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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学习醉酒的妻子,对杨肃慎施展超级缠功。
他没法说话,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啊……”声,听起来格外揪心。
杨肃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一路上又吐、又闹、没一刻消停的陈翊霖送回了住处。
进门后,他用力将缠在身上的陈翊霖撕下来,剥掉对方脏污的衣物,仅留一条内裤。
他连拖带抱地将陈翊霖弄进卧室、送到床上,却被对方缠得重心不稳,一下子趴倒在床,碰巧压在陈翊霖身上。
陈翊霖乘机抱紧杨肃慎的脖子,起源盖脸地在其脸上乱亲。
他实在可以趁着杨肃慎没有预防,攫住其嘴唇亲吻,不外,想到杜晟锐见到监控录像后一定会发飙,他便没敢放肆。
他正为自己起源得手而自得,脖颈处突然一痛,人随即晕了。
杨肃慎拉开陈翊霖的手臂,起身坐在床边休息。
他真没想到,醉酒的陈翊霖竟会这么缠人。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因为批注失败而喝醉酒的科恩。
二人一比,科恩的酒品要好上许多。
想到科恩至今依旧只身,他突然以为,能够与杜晟锐两情相悦的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杨肃慎突然之间想要听到杜晟锐的声音,掏脱手机后,又想起海市那里正是破晓,只得压下心头蓦然涌起的忖量之情,将手机揣回兜里。
他企图替陈翊霖打开空调,在寻找空调遥控器时发现了收在床头柜抽屉里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有张彩色照片,照片里是亲密地搂在一起、笑得阳辉煌煌光耀的陈翊霖和杜晟锐,二人身后则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标志性修建洛氏纪念图书馆。
杨肃慎盯着照片里年轻的杜晟锐,疑云迅速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这两小我私家,居然认识,姿态还如此亲密。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肃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一颗心马上乱了。
他丢下相框,在抽屉里一通乱翻。
当他打开一本素描本,发现内里全部是杜晟锐年轻时的素描绘,甚至尚有一张腰间盖着床单的□素描时,心脏马上像失控的电梯一样飞速坠落。
他不是外行,他能够从每一笔、每一个线条里看出浓浓的爱意、深深的眷念。
他不是傻子,他已经猜出了这两小我私家曾经有何等亲密。
原来,一切都是假话!
原来,一切都是预谋!
杨肃慎将视线投向躺在床上昏睡的陈翊霖,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
他头脑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四处搜索。
当他从卧室、卫生间、客厅、厨房里搜出4个监控摄像头时,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杀意。
杨肃慎快步走进卫生间,在洗脸盆里放满冷水。
接着,他把陈翊霖拖进卫生间,将其脑壳摁进洗脸盆的水里。
待到陈翊霖呛咳着清醒过来,他抓住其手臂反扭到背后,将其面朝墙死死抵住,开始逼供。
“说!你费经心血地靠近我,又在房间里安装监控摄像头,目的何在!”
陈翊霖暗叹自己失策,竟没预防会被杨肃慎打晕。
他安装监控摄像头,只是想将二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拍下来刺激一下杜晟锐。
没想到,竟会被杨肃慎给搜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8月27日晚6点更新。
☆、离间
陈翊霖“啊……啊……”叫唤了两声,批注自己是哑巴。
紧接着,他被杨肃慎抓着头发面临镜子,喉管处被一枚尖锐的手术刀片给抵住。
“再装,我就割开你的喉咙,让你一辈子当哑巴。”杨肃慎语气阴冷,“如果你以为我只是吓唬你,就睁大眼睛仔细看着。”
陈翊霖忽觉脖子一痛,随即望见镜子里的刀片下流出一丝鲜血。
真敢下手啊!
他心里一惊,忙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相识你!”
杨肃慎嗤之以鼻。
“先向情敌示爱,再与情敌暧昧纠缠,然后把光盘寄到心上人手里。打的好算盘!”
陈翊霖本企图居心让杨肃慎看到照片和素描本,令对方误会他与杜晟锐的关系,视察一下对方的反映。
如果杨肃慎能够打翻醋坛子找杜晟锐大闹一场,他就可以在一旁看好戏了。
没想到,他竟会被杨肃慎打晕,后续生长全部失控。
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我装监控摄像头,不是为了拍你,而是为了防小偷,我的屋子曾经被人偷窃过。”陈翊霖胡诌道。
杨肃慎冷哼一声,摆明晰不信。
“想要挽回旧情人,就找本尊去,别在我眼前耍阴谋企图。”
“ok!”陈翊霖识时务地妥协道,“你铺开我,然后脱离这里。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
“我信不外你的保证。”
杨肃慎一掌打晕陈翊霖,将其丢在地上。
他行动麻利地刮掉陈翊霖的半边头发,割开对方的内裤。
接着,他出门拿了数码相机进来,将陈翊霖的尊容一一拍下。
他拿走存储卡、留下一张字条,带着一身吐逆物的酸臭气脱离。
月色朦胧,夜景迷人,杨肃慎却毫无浏览的心情。
一想到杜晟锐曾经有过同性情人,他就感应自己的肺像被太过充气的气球一般,险些爆炸开来。
他对杜晟锐太过信任,从没怀疑过对方的话。
他真的以为,杜晟锐跟他一样,只对特定的一位同性有感受。
没想到,他竟然受骗了。
前不久,他还为二人能够两情相悦而兴奋。
这一刻,他只觉无比讥笑。
杜晟锐正做着与自家宝物儿激情缱绻的美梦,完全不知自己的小娘舅惹下了多大的贫困。
他坚信杨肃慎不会被妖孽男疑惑,却没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去,被无辜地扣上一只超级大黑锅。
陈翊霖醒来后,发现自己裸着身体躺在卫生间的地上。
他动了动酸疼的脖子,暗叹杜晟锐多事,竟把杨肃慎的身手训练得如此厉害,害他频频中招、毫无反抗的余地。
当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阴阳头时,马上惨叫作声。
太狠了!
竟敢这么对他!
待他发现数码相机下面压着的字条时,已经欲哭无泪了。
他陈翊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没事找事地要跑到德国来惹这个活阎王。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被杜晟锐谁人活阎王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省油的灯。
陈翊霖记着杨肃慎12岁时的纯良容貌,想着杨肃慎的曲折身世、凄苦遭遇,顾着杨肃慎的外甥媳妇身份,一直没对杨肃慎心生提防。
没想到,他一时大意,竟会沦落到被人剃阴阳头、拍裸/照的凄凉田地。
这样的屈辱,就算是1亿人民币也弥补不了。
更况且,他在这次与杜晟锐的赌约中完败,还得拱手送上1亿人民币。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就是典型案例。
陈翊霖给自己弄了个秃顶,灰头土脸地收拾行囊回国。
15天限期一到,他便接到了杜晟锐的电话。
“钱准备好了吗?”
见杜晟锐开头就是这句话,陈翊霖气得牙痒痒。
“你凭什么断定我必输?”
“凭我对我家宝物儿的信任。”杜晟锐自得洋洋,“赶忙给钱!”
“臭小子,你自得得太早了。”陈翊霖没好气地说道,“他这几天没有主动找你吧?你完了!”
“什么意思?”杜晟锐不解道。
“他要是去找你闹了,那就没什么大事。既然他到现在都没吭声,可见他是恨上你了。你惨了!”
陈翊霖挂断电话,忽觉出了一口恶气。
事涉三方,怎么能就他一小我私家倒霉。
能把这一对恩爱鸳鸯拖下水,他输得也算值了。
杜晟锐深知陈翊霖满肚子坏水,见对方如此说话,忽觉大事不妙。
他连忙给杨肃慎打电话,却打不通。
他又给杨肃慎发送电子邮件,也没有获得回应。
他一连打了一个上午电话,见杨肃慎的手机始终打不通,便明确自己这是被列入黑名单了。
他想不通陈翊霖到底在背地里搞了什么鬼,悄悄忏悔跟这家伙赌钱。
他那里在乎那点小钱,只是因为对杨肃慎深具信心,才会想要让陈翊霖吃回瘪,顺便赚点零花钱。
没想到,他竟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真是蠢死了!
杜晟锐连忙打电话预订飞机票,火烧屁股一般赶往法兰克福。
当他抵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敲开杨肃慎住处的房门,见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冷漠至极,登时急了。
“陈翊霖那小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他满肚子坏水、鬼话连篇,你千万不能相信他!”
陈翊霖,林翼晨,果真连名字都是假的。
亏他还跟这家伙来往了多日,对这家伙心生恻隐,真是傻透了!
杨肃慎悄悄自嘲,冷淡地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对我撒谎,我对你很失望。我们分手吧!”
杜晟锐震惊地瞪大眼,急切地问道:“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
“已往的事,我不想再提。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杨肃慎说着就要关门,被杜晟锐眼疾手快地抵住。
“我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就被你判了死刑,这也太冤了!你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杜晟锐叫道。
“别吵!”杨肃慎压低声音呵叱,“爷爷、奶奶都睡下了,别吵醒他们!”
“那你让我进屋,我们好好谈谈。”杜晟锐低声说话。
杨肃慎犹豫了一下,打开房门。
二人进入杨肃慎的卧室,将门反锁好。
杜晟锐放下行李,心情严肃地看着杨肃慎,质问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给我一条一条讲清楚。”
杨肃慎一想起那张全/裸素描,就以为心里堵得难受。
他闷声闷气地说道:“你在美国有同性情人,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说你对其他同性没感受?”
“我在美国有同性情人?”杜晟锐拧紧眉头,问道,“陈翊霖告诉你的?”
“你们俩那么亲密,连全/裸素描都画出来了,还要他亲口告诉我?”杨肃慎气得红了眼圈。
杜晟锐明确了症结所在,暗骂陈翊霖忘八。
“陈翊霖是我的亲娘舅。我俩关系确实好,可是,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杨肃慎惊呆了。
难怪他以为陈翊霖眼熟,看起来很有亲切感。
原来,竟是这样!
“他是你的……亲娘舅?那我误会他的时候,他怎么不解释?”
“他那是居心让你误会,想看你嫉妒啊。他妻子经常乱吃飞醋找他闹,他巴不得我也跟他一样受苦头。”杜晟锐上前抱紧杨肃慎,委屈地说道,“你倒好,一声不吭,直接一脚把我给蹬了。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无关紧要,让你甩起来这么爽性?”
杨肃慎急遽摇头,横三竖四地解释道:“我太生气了!我一向信任你,从来未曾怀疑过你,你却……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他怎么能这样?他装哑巴、装孤儿,不停向我示爱。他还缠着我、亲我,还居心让我误会你们俩是情人关系……”
杜晟锐抬起杨肃慎的下巴,脸色阴沉地问:“他亲你哪儿了?”
“脸。”杨肃慎应了一声,问道,“他真是你娘舅?你确定你们俩关系好?我无法明确你们!”
“那小子一向爱玩儿,这次,他玩偏激了。”杜晟锐咬牙道,“我会狠狠教训他!”
“我手里有他的照片,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杨肃慎在条记本电脑上打开存储卡里的照片,杜晟锐连忙笑喷了。
“好!够狠!我这就给他妻子发已往。”
作者有话要说: 8月29日晚6点更新。
☆、抨击
杜晟锐暂时注册了一个电子邮箱,挑了两张阴阳头的照片发送给陈翊霖的妻子,写下吓唬之语:“玩完了就想拍屁股走人,没门儿!3天之内,准备好堕胎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共计500万元。否则,我就把他的裸/照发给他的所有亲人、朋侪、同事!”
杨肃慎看着杜晟锐敲下这些字,不解道:“你真是他外甥?你们俩这也叫关系好?”
“我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害我差点被你蹬了,我也让他妻子大闹一回。”杜晟锐发狠道,“惋惜,他谁人没前程的花痴妻子把他当成命,就算再怎么闹腾,也不会舍得蹬掉他。”
杨肃慎听了这话,马上不忍心了。
“没须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吧?只要处罚他一小我私家就够了。”
“你对不认识的人都这么心善,怎么就偏偏对我这么心狠?”杜晟锐不满道。
“你纷歧样。”杨肃慎回覆。
“怎么纷歧样?”
杜晟锐将杨肃慎拉到大腿上坐着,以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轻蹭对方的面颊。
杨肃慎一边躲闪,一边迷糊其辞。
“就是纷歧样呗。”
“到底怎么个纷歧样法儿?”
杜晟锐居心逼杨肃慎批注心迹。
“你好烦!”
杨肃慎欠盛情思说出那些羞人的话,爽性以吻封缄。
杜晟锐忙像急于吃奶的婴儿一样用力吮吸那许久未碰的鲜味唇舌,双手则麻利地宽衣解带。
纷歧会儿,二人已经配合默契地扒光相互,从书桌前转战到床上。
因为前戏太过急促,杜晟锐进入时有点难题。
杨肃慎疼得直冒汗,双手死死掐住杜晟锐那精壮的手臂。
“别紧绷着,放松!乖!放松!”
杜晟锐以充满磁性的性感嗓音诱哄杨肃慎,双手在其敏感处往返摩挲。
杨肃慎勉力放松身体,哑着嗓子说道:“这世上,也只有你能这么对我。”
杜晟锐登时情动,如饥似渴地一冲到底。
杨肃慎“啊”的叫了一声,想到隔邻睡着爷爷、奶奶,赶忙咬紧嘴唇。
杜晟锐知道杨肃慎的忌惮,坏心眼地居心往敏感点上撞,刺激得对方不停失声呻/吟。
杨肃慎气得以双手在杜晟锐的背上狠抓,还用力夹紧身体。
杜晟锐爽得吼叫起来,急得杨肃慎连忙伸手捂住其嘴巴。
“轻点儿!”杨肃慎疾言厉色道,“暮年人睡眠浅,被他们听见就完了!”
“听见了就直接认可呗。”杜晟锐漠不关心,还自得地说道,“能找到我这样的女婿,他们做梦都得笑醒。”
杨肃慎瞪了杜晟锐一眼,警告道:“他们要是真发现了,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到时候,我要是被逼完婚生子,你可别闹。”
杜晟锐登时沉下脸,笃志苦干。
杨肃慎又痛又爽,恨不得仰天长叫,却只能抓着毛巾被塞进嘴里死死咬住。
杜晟锐见状,想到二人这永远无法见光的恋情,心情好不郁闷。
他化悲愤为气力,弄得身下的大床嘎吱作响。
杨肃慎立马叫停,示意杜晟锐抽身下床。
他在地板上草草铺就一层毛巾被,又抓来两只枕头给杜晟锐垫膝盖。
杜晟锐再度冲进杨肃慎的身体,有如猛虎下山一般凶猛。
杨肃慎咬着毛巾被遭受那凶狠的撞击,感受后背被磨得险些脱了层皮。
这一场酣战,一直一连到破晓。
二人都很疲劳,急遽洗了个澡,便搂在一起睡了已往。
那封电子邮件未能发出,陈翊霖算是荣幸逃过一劫。
不外,他也因此被杜晟锐敲诈了1000万人民币。
陈翊霖心中不忿,居心挑拨道:“杨肃慎跟我说,他爱过,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他还说,那小我私家对于他来说太过重要,不能泄密。你小子有个这么厉害的情敌,可得小心点。”
杜晟锐对陈翊霖的心态掌握得一清二楚,笑得格外自得。
“欠盛情思,让你失望了,他说的那小我私家就是本大爷。”
“人不要太自负,会摔得很惨。”陈翊霖警告道。
“这不就是你的真实写照嘛。”杜晟锐幸灾乐祸道,“人到中年,就该收了心,老老实实回家抱黄脸婆,别再装嫩随处瞎蹦跶了。这次是我家宝物儿心善,不想牵连无辜的人。要否则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牢靠稳地坐在这儿跟我打电话?”
陈翊霖气结,恼火道:“我就不明确了,他的警备心那么重,怎么偏就被你给骗到了手?”
“我碰巧在**时期救了他一回,这种事可遇而不行求。”杜晟锐变得正经起来。
“**事后,他就丧失了信任别人的能力,至今没有交到一个朋侪。
“我应该算是他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你居心让他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他很受攻击。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未曾对他撒谎,就是怕他伤心、怕他不敢再支付信任。
“说实话,你这次的行为,让我很生气。我们当初的赌约,不包罗这个,你已经严重犯规了。
“他是一个很善良、很认真、很懦弱的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拿我的事情去伤害他。他受伤,最疼的人是我,你明确吗?”
“对不起!”陈翊霖老实地致歉,“我不够相识他,用错了要领,我会想措施弥补。”
“你应该像敬重我一样好好敬重他。”杜晟锐嘱咐道,“他值得你这么做。”
彭志贤给杨肃慎发来一封电子邮件,体现他将于2020年2月14日出席德王法兰克福大学的一项运动,希望杨肃慎届时能够资助充当德语翻译。
杨肃慎原本企图30岁生日这天与杜晟锐共度二人世界,不外,他认为彭志贤的公务更重要,便回复邮件允许下来。
杜晟锐得知此事后,也没多话,只是在飞抵法兰克福的13日晚上将杨肃慎压在宾馆的床上狠干,直到对方累得昏睡已往刚刚罢手。
杨肃慎一觉睡醒时,已是早晨9点,早过了他设定的闹钟时间。
见只剩30分钟时间赶去法兰克福大学,他急遽翻身下床,却因为腰酸、腿软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杜晟锐听到消息,赶忙跳下床搀扶杨肃慎,关切地询问:“摔到哪儿了?有没有受伤?”
“别猫哭耗子……”
杨肃慎一把推开杜晟锐,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想到昨晚被杜晟锐逼得不停叫唤、用嗓太过,他又是羞赧、又是气恼。
他很相识杜晟锐的小心眼,知道这家伙居心使坏,想要阻止自己与彭志贤晤面。
他没时间跟杜晟锐盘算,腰腿又使不上气力,爽性手脚并用爬到卫生间洗漱。
杨肃慎扶着洗脸盆站起来时,蓦然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咬了两圈紫红的牙印,气得一挥手将台面上的洗漱用品全部扫落在地。
杜晟锐知道杨肃慎这是发现牙印了,连忙倒头装睡。
他相识自家宝物儿的性情,不会傻到这时候去撞枪口。
杨肃慎用清水漱口、洗脸,快速套上高领羊绒衫、西装、羊绒大衣、皮鞋,急急急遽地出门。
他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9点半时抵达法兰克福大学陈诉厅。
见人潮涌动的陈诉厅门口耸立着一块庞大的布告牌,上书“彭志贤先生特聘教授授予仪式暨学术演讲会 10:00”,他惊讶地驻足张望。
“杨先生,您好。”
男性嗓音响起,语气礼貌地说着汉语。
杨肃慎循声望去,发现身旁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老练男子。
“我是彭先生的特别助理齐一鸣。”齐一鸣颔首致意,敬重地说道,“彭先生正在贵宾室等您,请跟我来。”
杨肃慎点了下头,在齐一鸣的引导下走进宽敞、舒适的贵宾室。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男子站起身来,做工精致的深藏青色西装塑造出魁伟挺拔的身形。
他那宽阔的额头、浓黑的眉毛、坚贞的眼神、刚硬的面目,无不显现自信挥洒的神采,透出一股强者风范。
杨肃慎上下审察着这位优雅、沉静的男子,险些不敢相信这人与多年前谁人总爱黏在他身上耍赖的大男孩儿是同一小我私家。
他试探着唤了一声:“小贤?”
彭志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体贴地询问:“你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杨肃慎脸上一热,搪塞道:“伤风了。”
彭志贤快步走上前,用嘴唇贴了一下杨肃慎的额头,担忧道:“有点烫。”
杨肃慎连忙摆手,解释道:“我起床晚了,一路跑来的,没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8月31日晚6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