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努达海，你怎么又来雁影阁了？”

“哦？新月，你来了？”，自从上次来过以后，努达海狠狠地训斥了这里的下人一顿，让他们不敢偷懒耍滑了。所以这里又恢复了清洁整洁的原貌。时不时的，努达海就会来这里坐一坐。有时候，还会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尤其是他心烦的时候，在这里待一阵子，就会以为心平气和。

有时候也会意痛难抑，尤其是当他刚睡醒，一时忘了今昔是何时的时候，他总会以为雁姬还在这里，还在他身边。随时都市推门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与他轻声谈笑，注视着他，满眼情深。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总是惆怅的不得了。

可是他照旧不舍得不来这里，有时候泡一壶茶，坐在房间里看兵书，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已往了。这里有他和雁姬的优美回忆，也有雁姬留下的沉稳放心的气息。

那是一个从来不会给他添贫困的女人，无论家里有什么事，她有何等辛苦，她都不会对他说，而是自己默默的遭受。让他永远都没有后顾之忧。

纵然是他爱上了不应爱的人的时候，也一样。

那些日日夜夜里，在他陶醉在优美的恋爱中的时候，雁姬孑立的一小我私家在这里，想必偷偷流了许多泪吧。可是她与新月差异，她从不会让他看到她的泪，她的心痛。

自己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怎么会忘了雁姬也是一个需要他痛爱呵护的女人呢？

新月望见努达海在自己眼前，竟然提倡呆来，有些惊慌的问道：“努达海，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雁姬了？”

努达海回过神来，望了新月一眼，叹了口吻，道：“新月，我不想骗你。我和雁姬二十年的伉俪情感，相互扶持，相互体谅，相互恋慕，我没那么容易忘了她。不，我基础就忘不了她。”

“那我呢？”，新月听了连忙就泪如泉涌了，“你恋慕她，那我呢？我们轰轰烈烈的情感呢？我们的生死相许呢？你就能忘了吗？”

“不，怎么会呢？新月。但那是差异的。你就在我心里，我们的情感就在我心里，它是那么猛烈，深刻，甚至一度让我忽略了其他的所有人。可是，我也是爱着雁姬的。和对你那么猛烈的情感差异，我对雁姬的情感是平和的，恒久的，有时候自己甚至都市忽略了的。它就融在我的血肉里，和我共生，虽然有时候我自己都忘了，可是它一直在那里，等着我的发现。新月，我对你的情感是那么的猛烈，那么的汹涌汹涌，它让我完全的忽略了我对雁姬那淡淡柔柔的情感。可是，二十年的情感和时光不是那么容易被抹去的，我也终于追念起来了。新月，对不起，我仍旧爱着你，深沉猛烈的爱着你。可我的血肉里，还埋藏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情感。对不起，我真的忘不了她。”

“我相识，我真的相识。努达海，雁姬是那么优美，你们有二十年的优美时光，你对她又怎么会没有情感呢？努达海，你惆怅，我比你更惆怅。你心痛，我比你更心痛啊。努达海，我愿意让出妻子的位置，你把雁姬接回来吧。只要在你身边给我留一个小小的位置，还能让我爱着你，看着你，守着你，心里念着你，就够了。我从来也没有想要取代雁姬啊。我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满足了。”

努达海叹了口吻，把新月搂进了怀里，“傻瓜，现在说这些尚有什么用呢？一切都迟了。这和离之事岂能当儿戏的。我告诉你我的心情，并不是想忏悔我对你的恋爱，我只是想让你显着确白的知道我的心情。我对你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的，我心里想的念的，我的情感，我都想显着确白的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感是恋爱，对雁姬的也是。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又怎么会继续错下去，又来辜负你呢。”

“努达海……”，新月感动的喊道，“我是你的心，雁姬却是你的血肉。我取代不了雁姬，可是我会陪你下一个二十年，四十年。我会把自己也融成你的血肉，取代她来爱你。不，是加上她的那一份，一起来爱你。”

“新月”，虽然努达海现在对新月心中存疑，可是听了这样的话，照旧情不自禁的感动了。

也就暂时歇了那些怀疑新月用心不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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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努达海和十三家军那一战，他虽然败了，但实在十三家军也元气大伤。就在努达海兵败回朝之后，他们也隐藏蛰伏了起来。

有了几年的功夫，他们恢复了元气，迩来又闹腾了起来。

于是朝中也热闹了起来，都在议论上次努达海兵败的事，以及这次兴兵的人选。

努达海自是听到那些议论的。他也心心念念的想着这次一定还要请命兴兵，一雪前耻。

尚有另外一个理由。上次他兴兵正是因为新月要出嫁了，他以为心如死灰。想去战场上见血，以求心中的清静，以求彻底忘记新月，重新变回以前勇猛无畏的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