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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原本不是这个企图呀，“千雪，你幸福吗？”

他的眼里有着她熟悉的色泽，她知道这种眼神背后的寄义。她拿着杯子，轻柔隧道：“现在我很幸福，表哥也请你幸福。”

她错点了鸳鸯，也拖累了他。

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口，就让那些事情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只希望，现在的她，没有决议错误。

白沐风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照旧对着杯子一饮而尽。

“千雪，实在我……”

她温婉地说：“表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吗？”

白沐风一怔，再也开不了口。

“从我见到他的那一眼起，我就喜欢他了，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才会让皇后娘娘赐婚，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白沐风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生疏人，那眼底的苍凉像是要穿出一个洞来。

“表哥，自小你就照顾我，疼惜我，痛爱我。今生我都酬金不完，只希望能永远和表哥一起，守着这份亲情尚有……我和范姜的恋爱……”

她的眼里有光，那是一种无限柔情的光晕。

他懂了她的意思，原来她也不是懵懂无知，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喝完酒，起身离去，“千雪，我是你的表哥，也会是你今生的哥哥。你的幸福我知道不在我这里，但我会给你的幸福累加，也会在背后守护你的幸福。”

“表哥……”她忍住泪水，待他走后，自己背过身去。泪水滑落一片。

迷蒙的泪光里，她望见披着外袍站在门口的范姜轲。

他的神色是那样的温柔与包容，尚有一种坚定的期待。

……

“重新到尾，我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吧？”她依偎在他怀里。

范姜轻搂住她，用外袍包裹着她，“傻瓜。”

五年后。

香满楼。

这里的来宾满座，只剩了靠窗外的那桌子空着，早早被人预定了。

“爹爹，爹爹，快来。”一个精致的粉嫩娃儿拉着玄衣男子的手，快步跑上楼。

玄衣男子轻扶着一身碎花衣的女子，小心翼翼地一起上楼。

“今年，他们会来吗？”女子轻问。

男子淡笑，温柔地替她挽发，“没关系，今年不来尚有明年，明年不来尚有后年……总会再相见的。”

“范姜，当初他们自动调去边关的时候，我说要和他们定下一年之约，每年中秋都在这香满楼晤面，你猜他们还记得吗？”

范姜轲替她倒了一杯茶，“虽然记得。”

就像多年已往，孩子长大，他们也还惦念着远方的他们一样。

“爹爹，爹爹，我的球掉了。”粉嫩娃儿飞起一般蹿出窗户。

他们都吓了一跳，“若水——”

范姜若水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地上，朝二楼笑笑，自得地说：“怎样，我的轻功学得不赖吧？”

“你教的？”苏千雪黑了脸。

“虽然不是。”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忽地听见若水朝前方喊了一声：“师父——”

他们循声望去，竟是白沐风僧人怜星，尚有一个十明年大的孩子。

岂非这些年白沐风都在漆黑看着他们吗？掩护着他们的孩子？

不意范姜若水跑到十明年大的孩子眼前说：“师父，你来看我啦。”

少年冷淡地一笑，虽然看似酷寒却有着极致的柔意。

白沐风僧人怜星都愣了一下，这个粉嫩的娃儿好精致啊，精致到让他们想起……

他们仰起头，正悦目到了二楼处正望着他们的范姜匹俦。

八目相接，竟然像有隔世之远。

“师父，这是你的爹爹娘亲吗？”范姜若水扯了扯少年的衣角，“好漂亮的爹爹娘亲哦。”

白沐风一把抱起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若水，范姜若水。”她甜甜一笑。

笑容相似苏千雪。

若水，上善若水。

他们……还在愧疚吗？

四人走上香满楼。

“表哥，表嫂。”苏千雪站起身来，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地发抖。

尚怜星微笑着，“千雪，轲哥哥。”她照旧习惯性地喊范姜轲一声哥哥，可是这啼声里已经少了昔日的那份柔情。

“你们的女儿很可爱，很像你。”白沐风悠然道。

范姜轲把眼光落在身后的少年身上，他的手还牵着若水的手，“若水，他是你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