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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扑面的包厢现在门正虚掩着,范姜轲倚靠在酒桌后的榻榻椅上,手里玩转着羽觞,若有所思。之前回府途中被贺兰西截来到此,美其名曰是为了给白沐风饯行,但以此名义来风骚才是真。
花魁一月才演出一次才艺,今晚他们都是抱着浏览尤物,品尝琼浆的心态来的吧。
他定定地审察坐在人群里的白沐风,满满的一桌,只差了几个位子或许在等其余的富家子弟,这里的官员文武皆有,若不是今日来此,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东野的官员竟然这般友好。
白沐风穿了一件玄木青衣,乍看之下只觉着儒雅未见硝烟弥漫的萧索,怎看都不像是一个奋勇杀戮的上将军。怜星嫁给他,该会幸福吧。
正思索着,眼角望见一楼门口走进的人影,悄悄吃了一惊。
眼底的眸子一再地下沉,脸也随着转了已往。
他一直都知道小清跟踪自己,当初只以为可笑以及恻隐,这般作为又如何,管得住他的人就可以拉回他的心吗?现在还女扮男装找来百花楼,苏千雪啊苏千雪,你这样又是何须?
苏千雪手执纸扇,慢悠悠地走进来。风范朗朗,犹如清风明月,淡淡然之间有着一股自如之风,不禁引来女人们的侧目与赞叹。
老鸨也赶忙凑了上去,“这位公……”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是一锭银子,老鸨的眼睛直了。
小清挡在苏千雪的前面,怀里又掏出一张银票在老鸨眼前晃了一下,低声道:“我们是白将军的朋侪,今日特地来与他啜饮,桂花酒都带来了只差在你这里温一壶,你只管我交接的去做,等会打赏是少不了的。”说着,银票就递了已往。
从未见过门口刚踏进来就这般大方的主,老鸨的眼睛都撑大了。
苏千雪一眼望去,厅里坐的男子,个个色迷迷地与旁人**,糜烂的情形让她讶然,“走吧。”
希望不要看到表哥也是如此情形,她会失态。
老鸨走在前头,一个劲隧道:“我就以为令郎气质特殊,一进来就知道是达官显贵。不知令郎是白将军的……”
“闲事莫问,我家令郎与白将军乃是拜把之交,哪容得你来嘴碎,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自然重重有赏。”小清冷漠隧道,腰间的剑银光一现,老鸨立马噤声。
走着红木楼梯,慢悠悠地来到包厢门口。
苏千雪在门口顿了顿,老鸨却已经吆喝着开门进去:“白将军,这边有位令郎找您。”
一桌的人都朝门口看去,只见胖墩墩的老鸨身后站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头顶束着淡绿的发带,明眸皓齿颇有儒雅之风。
见着他,再看看白将军,说不是朋侪都没有人信。
白沐风已有三分醉意,抬起头来看到是她,酒也全醒了,整小我私家都惊得站了起来,“你……”
“白兄,别来无恙。”苏千雪深深吸口吻走进去,摊开纸扇轻轻摇曳着,步履淡然,嘴角浅笑,“苏某今日听闻白兄明日就要远赴边关,特命人备了桂花酒给你送来。”
白沐风的左右各坐了贺兰西和花魁,她瞧见隔着花魁尚有两个位子,便坐了已往,没看到身后有小我私家影也徐徐走过来。
范姜轲走到唯一的空位上坐下来,抬头正好与门边的小清对视一眼。
小清惊得差点叫出来,天哪,相爷居然也在,小姐……她忧愁地朝小姐看去,但现在的苏千雪眼底只留着白沐风的影子。
“白兄,两月未见,可有记挂苏某?”苏千雪吟吟浅笑,淡然地问。
白沐风眼底思绪庞大,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她……她……她居然为了见他,来到这里。她可是堂堂国舅府二千金啊!
“白兄,这位是……”贺兰西困惑地看着苏千雪,见她身子骨瘦削,又略显女态,脑海里却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