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二）（1/2）

杨木易跑出校门后才感受到下腹传来的剧痛。她停下脚步，愣愣得看着徐徐被染红的灰色运动裤。

“一一！”直到背后传来左湛的吼叫，她才僵硬得转过身体往他那里望去。可是只望见白茫茫的一片，怎么也找不到左湛的身影。

左湛追到校门口的时候就望见赤着脚站在雪地里的杨木易。他本企图喘口吻，却被一一脚下红艳艳的雪吓得心抽了一抽。他启齿喊她，望见她慢悠悠转过来，然后倒在雪中。他一下子以为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抽光了。

他不行置信得跑到一一身边，看着她身下伸张开来的血迹，感受空气里都带有了浓郁的血腥味。

左湛蹲下身子，看着那张苍白的脸，轻轻地抱起她，温柔地说：“一一，一一，你别吓我。你起来好欠好，我刚刚那是为了气你的。你起来，我就什么都允许你。我不去美国了，好欠好？”

旁边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只嚷嚷着快送医院，别再延长了。可人群里的英俊少年却只是温柔地哄着昏厥不醒的漂亮女孩，似乎只是她在跟他闹别扭。

优雅的钢琴曲把陶醉在回忆里的两人拉回了现实。

左湛掏脱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没有接。

杨木易擦了擦泪水，又躺下背对着他。她看他的心情就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过了很长一会，手机屏幕才又暗了下来。可是没等左湛把它放回去，音乐又响了起来。

“接吧。”杨木易忍不住说道。

“一一，我先走了。”

“好。”

左湛明确现在这个气氛不适合再谈什么。他早就做盛情理准备，要一一原谅他，尚有很远的路要走。

杨木易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放声大哭起来。宝宝，妈妈好想你。

第二天一早杨木易就出发去上班了。

她一跨进办公室小薛就跟进来问道：“易姐，名单你看了没？你决议好后今天得派人先去联系了。”

杨木易这才想起自个儿这两天被种种事弄得完全忘记看名单了。她忙从包里找着名单，然后对小薛说：“把晨会押后10分钟。”

小薛看了看杨木易张皇的样子，以为最近在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她随着杨木易开始就没见她忘记过事情。不外她也没盛情思问，平时易姐虽对自己不错但从不会提及私事。于是说声知道后就退了出去。

杨木易也没顾得上小薛的小心思，快快当当地看起了名单。名单里有一些她熟悉的，好比左家老大左辰一张严肃的脸就在第一张纸上。又好比刘明辉不着调的脸和自家三哥杨木洌不苟言笑的脸。

她筛筛选选，很快到了最后一张。一个穿着绿色戎衣的痞子，这是杨木易的第一反映。照片上的左湛，桃花眼微微眯起，嘴唇弯到一个恰到利益的弧度，不会以为严肃也不会以为轻浮。戎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麦色的肌肤。锁骨性感得落隐落现。

她看着看着发现了他锁骨下不显着的一个疤痕，思绪又飘远了。那是他们初尝禁果的时候，她痛得咬在他的锁骨上。他那时候也什么都不懂，就僵着身子哄她：“一一，一一，再忍忍就好了。”厥后留下了这么一个疤痕，他们还以为这是恋爱的象征。

这疤痕，原来任时光流转也不退分毫。就像那段优美的影象，现在还清晰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