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2/2）

没过多久，正巧遇上左湛的怙恃外调，莫家老太爷就把左湛和左小贝也接到身边养着。

那时候大院里就只有他们3个年岁相近，自然而然得就混在了一起。左湛比杨木易大三岁，六岁的小男孩已经有一股子男子气概，以为身为男子汉就得好好照顾女孩子。对杨木易和左小贝比谁都护着。就连大人训话的时候也把她俩护崽似得护在身后。

杨木易那时候就喜欢整天跟在他后面随处疯。她是真喜欢这个第一眼看到就以为跟她看的童话里的王子似的漂亮哥哥。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和他腻在一起。

厥后院子里的小孩子多起来了。左湛开始喜欢跟院子里的其他男孩子玩，可也不舍得丢下杨木易和左小贝。于是接下去的几年就形成了杨木易和左小贝随着左湛，和一群男孩随处疯玩的情形。

那时候真是幼年啊，他们这一群人差点没把北京城给掀翻过来。

左小贝和杨木易自己就长得好，在一群男孩子中间更是被宠翻了天。各人都喊左小贝叫宝物，喊杨木易叫一一。那是他们这群人里的公主，真真的天之骄女。

可杨木易最待见的就是左湛喊她。左湛的声音降低，但他喊她的时候总会把一的尾音挑一挑。那一挑似乎就直直地挑进了她的心窝子里。

“你妈妈找你，你奶奶找你，你祖宗找你。。。”熟悉的电话铃声在狭小的车内响起。

杨木易从回忆中惊醒，看得手机屏幕上跳起一串生疏的号码。她似是有感应般，往左湛那里看了看，果真见对方正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按下接听键，就听见左湛问了句：“去哪？”

“回大院，说好了回去陪爷爷用饭。”

她边看着前面的路，边等左湛讲话。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回应，正想着要不要把电话挂断的时候，背后竟然传来了开车门的声音。

她傻傻得转过头去，正望见左湛老神在在地坐在了后车座上看着她笑，对着手机说了句：“正好，把我也一起捎回去。”然后优哉游哉得把电话挂了，闭上眼睛假寐。

杨木易一脸的不行思议，就这么歪着脑壳盯着左湛瞧。怎么一转眼，自己酿成他家司机了？

“看路。”左湛眼皮也没动，懒懒得说道。

她听话地转头看着前方，想昨天才听说他回来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巧还遇上了呢。

两人各怀着心思，也没说话。

等到车子上了高速，飞驶起来的时候杨木易才以为车里的气氛太尴尬了。她自己是个忍受不了尴尬的人，于是忍不住启齿问左湛：“你也回大院？”可刚问好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问的什么瞎问题。不回大院人家坐你的车干嘛？！

左湛什么也没说，只听见他匀称的呼吸声。

任车里又陷入尴尬的气氛。杨木易也不敢启齿了，她是真怕再自己问出什么傻问题。

直到一路飞驰到大院，把车停在了莫家门口后，背后照旧完全没消息。

她忍不住转头看他，才发现左湛似乎睡着了。他闭着双眼，眉头微蹙，很疲倦的一副样子。

杨木易看着那熟悉的眼眉鼻，在心里一遍一各处描绘。多久没能这样看他了，她原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时机了。

左湛一睁开眼，就看到她发怔的样子。看到自己睁眼后，又惊吓得转头嚷道：“到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她照旧他心里爱着的谁人样子，没怎么变。这个认知让他连日来的疲劳似乎一扫而空。轻笑作声：“一一，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

杨木易正因为自个儿偷看左湛，还被他抓住了处于一个纠结的状态。一听这话，立马推脱道“最近有点儿忙。”

“没事。等你不忙了打我电话，我不忙。”

“好的。”

等左湛一下车，杨木易就连忙开车回家，一刻也不愿意多呆。她以为自己今天这脸算是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