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集体变异（2/2）

“这鸭腿还是你们吃吧。张婶子家还有些肉，我都吃不完。”

大娘的手还握在自己手里，她就把装着鸭腿的袋子，顺势放到她手里，接着又紧握着她的手，让她不好推辞。

好一会儿，大娘都没说话。

三人这么站着，大爷看老伴僵住了没反应，用手碰了碰她还是没反应，看状况还以为老伴突然犯糊涂了。

沈之文看大娘突然不动，像石化了一样连眼都不眨，就连忙松开手，怕是力气太大把人捏疼了。

“不好意思啊，姑娘。这年纪大了，有时候就是反应不过来。”

大爷一手扶住老伴，拿过她手里塑料袋装的鸭腿，在沈之文面前晃了晃，说道：“拿去吧。算是我和你大娘的一片心意。”

“不用了……我。”

她刚开口，僵住的大娘忽然像是动了。

血就像腥红的颜料一样，喷溅的到处都是。就连沈之文的口罩防护服上，也被染上一朵朵绽放的红花。

刚跟大娘说，让他们坚持下去。不到半分钟时间，大娘就什么都没了。

脑海里那个惊悚的画面，因为大爷侧着身子挡在大娘身前，给她递鸭腿。接着血盆大口就出现在他身侧，坚硬的牙齿一口咬破了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

大动脉就像破裂的水管，滚烫的血喷涌而出像水管里的水，呲在她脸上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她拿着血淋淋的斧子往回走，脸上苍白面无人色。太阳炙热的阳光，都无法驱散她身上的寒意，那是从骨头里散发出的阵阵恶寒。

肩膀越来越沉，坠的人直不起腰来，平日里一蹦三尺高的腿，也仿佛被抽干了力量，渐渐迈不动前进的脚步。

她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望着前后空无一人，头顶上灿烂的烈日。沈之文没有哭，但却有种遍布全身上下的无力感。

自己那么厉害，多少只丧尸都打得过，什么都不怕。可只能看着他们死去，看着他们啃食身边人的血肉，见证生命消亡。

蹲在地上疲惫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她回想起醒来后的一切，迷茫又疲倦，才开始几天就觉得累了。

“啊！！”身后的一排排房屋里，猝然传出一阵惨叫声。

沈之文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紧张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她一改之前的疲倦，右手紧紧攥着斧头。

“啊！！救命！”

“啊！！”

“呃——啊—呃……”

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传来汇聚到一起，震耳欲聋，让人心脏狂跳不止。

沈之文握着斧头的手微微颤抖，一滴不知何时渗出的汗珠，滴落下来。

她按耐下心中不停泛起的紧张，逐渐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集中性的大爆发，就像符南市的人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