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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雯悄悄聆听，一直低下头握紧手。

纪和最后说：“我告诉母亲，我不会走，我是她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脱离她，我也不能失去你。”

艺雯微笑，“你的前途，你来决议。”

“去了恐怕不能再回来。”

艺雯答：“本市许多美商需要用人，不愁没有高职，那里亦有许多华侨，生活的很好。”

“你能否与我一起走？”

艺雯苦笑，“我要是有能力，早就走了，还等到今日，我有责任，我有枷锁，我需照顾两个弟弟。”

纪和颓然。

艺雯以为咖啡又酸又苦。

雨下个不停，她的新鞋就要泡汤，男朋侪将要远行，她眼看留不住他，这世上没有一件好事。

纪和这时问：“你说，我可应该出去看看？”

艺雯定一定神，十分坦诚的说：“南加州著名列德大学，能到那处呼吸以下学术气息，已经是难堪时机，焉可错过学习的千载难逢时机。”

“换了是你，你会走吗？”

“明天就跑，奔向自由。”

纪和受惊问：“扔下我不理？”

艺雯看着他：“决不迷恋。”

“艺雯，你骗我，这不是真话。”

艺雯伸手轻轻摸他的面颊，“我几时对你说过谎？”

这时有两个同事推开咖啡室玻璃门迩来，看到他俩。“呦，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

艺雯一边招呼一边想：她已经二十三岁了，等到他回来，已经是个大龄女，坐在办公室小格子内，天天做刻板因循事情，看上去一定比实际年岁更老。

不是他会去或是不去的问题。

他一定会走，她留不住他。

而是等与不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