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端倪（1/2）

西楚站在大院门口，斜睨着眼神看着刚刚进来的车子，好像听妈妈说姥姥姥爷他们来了。车停下来以后，看着姥姥穿着具有民族特色的长裙，有些诧异地呆望着那一头棕色松软卷发的女人，那是姥姥吗?

“楚楚……”

“姥姥……”小女看来还是认出来了，飞奔上去。

姥姥从两岁时，就陪楚楚在老家游乐城玩滑梯、钻蜘蛛洞、过独木桥；在海洋球里玩耍……每爬一次姥姥就跟着一起……建立了铁哥们一样的感情。西楚总会说，“姥姥陪我玩吗！”

苏越抱起西楚扭头望着一脸嫉妒的章子山，“快叫姥爷…”

西楚毫不客气，“臭姥爷……臭姥爷……”

章子山一脸沮丧开始追打西楚，“是香姥爷……香姥爷！”两个人嬉笑着在院子里追跑。

这小孩还真记仇，还记得疫情期被隔离在姥姥家家，西楚任性贪玩、淘气，一有不高兴就哭闹不止，姥爷就熊起了西楚——

章子山怒睁着鼓起的两个大眼珠子，眉毛拧着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脸上因为气愤红红的，一手里拿着小棍子，一手握起了拳头，使出了他最大的力气和声调，吼着，“谁像你们这样当爸妈的，只会玩，也不叫她学东西；这么大了，动不动就哭。你们这样护着，明长大后会上房子揭瓦；你们也知道，那些坑爹的不孝子，不就是小时候掼的……”

熊完爸妈又熊西楚，“哭……就知道哭；你看看人家然然，现在都会背诵很多古诗了，人家比你还小一岁……你这个外婆，天天瞎写什么呀？也不教教外孙女！”

西楚哭的更厉害了，躺着地上哭；边哭边斜眼瞧着姥爷……这个老人咋这么凶巴巴的，像个大魔王。他们大人们为什么都怕他呢？搞不懂，但我只需要哭就够了。

熊完以后，姥姥也不敢做什么了，开始试着哄西楚学了几首古诗。

看来这五六岁的小孩还真不能当小孩看，她开始记忆东西，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充满恶意；章子山以为是对她好，严厉地对待小孩……那个拿棍子吓唬她的姥爷形象怕是这辈子都刻进了小脑袋瓜子。真是可怕！

这时龙华、西戎也出来迎接亲家。

苏越看到龙华今天穿着便装，看上去雍容富态，一脸矜持。鼻子上夹着近视眼镜，透出一股子机灵劲智；五官白皙秀气，一双白嫩的手，明显是没有受过苦、受过累，不愧是主任夫人，一脸福相。

但很明显龙华看苏越的眼神却有些不对：这不是来做月嫂的吗？咋一看像是来采风深入生活的，又像是来旅游观光的；高跟摇曳，卷发张扬，还系着红围巾。天气尚热，却一副淑女整齐装扮。

西戎长相清瘦，穿着很整洁，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眼光示意她媳妇龙华，“有什么奇怪的，亲家母讲究，而且今天不是游了三大景点吗？我们这里本来就是旅游城市，要不咋会把他们吸引过来。还是我们有魅力，应该感到骄傲才是。仙境就是仙境！诶！”他特紧张，这个亲家公是个嘴嚼子，不要惹他不高兴，要不他会借酒耍疯，连说带刮让你下不来台；他见着这个刺儿头就直搓手，心理特谨慎。

本来西戎手上长着苞，但还是紧张地抖着手；在苏越看来这双手可是十分的灵活，别看他带着病，也是这个家的依靠，在厨房干起活来特灵活。前几年来了就在厨房忙，但看到每次去亲家公家都会将他带到馆子里吃饭，所以这几年他也不做了，准备去馆子里点菜。品尝本地特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