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恶首之源（2/2）

“我会的，这是我欠的债，我该还的，”谢娇爽朗笑道，语气之中带着轻松和洒脱。

“一千年前，我将挚爱之人推入绝境，”谢娇脑中回想那至死难忘的画面，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听从族人的话，将一位国士无双，心怀善意的年轻人推入绝境。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那时没有法，没有善恶之分，只为生存，食人饮血是常事，人们还穿着皮毛，遇到粮食缺少的时候就将族中女子卖出去，换取粮食，将族中的老人杀来饱腹。

九州初定，风图腾的有风部落，族之中最美的女子，夜明珠朦朦胧胧地情感觉醒。

她遇到一个心地善良，对其余族人部落也很友善的年轻人。

年轻人很有想法，很会带着族人狩猎，还学会了用棉花来制衣，他们储存了足够的食物过冬，也很喜欢夜明珠。

从荒兽口中救下的女孩，也很喜欢这个年轻的首领。

“婳，你看我做的花环好看吗？”女孩带着花环，穿着兽皮，窈窕的身段诱人，白皙的皮肤很是光滑，她娇艳明媚笑脸很是美丽。

“夜明珠，你真漂亮，我喜欢你，做我女人吧！”婳黝黑阳光的笑脸很是灿烂。

“好啊！”夜明珠毫不犹豫地答应。

有风部落和以火为图腾的火族联姻，这自是让人喜庆的。

然而这是一个阴谋，

“夜明珠，火族的粮食和女人若是在你的帮助下，将属于我们有风部落，若你不帮我们，你的啊娘和啊姐会被我们卖给青水部落。”

“不要，青水部落的女人进去了往往都不会活过三年，请首领不要这样做。”女孩夜明珠哭泣着，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杀了婳，要不然有风部落活不过冬天，在死之前，我先把你啊娘和啊姐卖去换去粮食。”

首领的威胁让夜明珠心神恍惚，眼中带着焦虑。

新婚之夜，“夜明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婳郑重承诺，黝黑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强健的体魄，这是一个让女人痴迷的俊郎君。

“嗯！”婳看不到夜明珠明媚笑脸之下，眼角带着泪。

朦胧的爱情，从小守护的亲情，夜明珠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骨刀刺进婳身躯，婳捂着柔软的肚皮受了重伤。

“夜明珠，”婳咬牙切齿地看着夜明珠，眼角泛红，他推开傻愣愣地女人，狼狈逃亡。

火族灭亡之夜，夜明珠听着哭声和求饶声，第一次对族人的痛恨，让她对有风部落离心，后知后觉的夜明珠想到婳可能已死，夜夜心痛不已。

夜明珠嫁给了首领，嫁给了那个糟老头子，用了五年，她快速成长，在有风部落有了地位之后，她杀掉丈夫，杀掉了继子，卖掉继女，做了有风部落的女王。

过了十年，她再听到婳的消息，婳已经不在对这个世界心存善念，他变得残忍狡猾。

当夜明珠临死时，她祈求上天让她再看看婳，夜明珠的执念让她看到了婳，婳还像个年轻人的样。

夜明珠却是病死了，上古先民寿命悠久，夜明珠却是心神憔悴，还是死在了婳的前头。

婳没有找到夜明珠，他的反应很平静，当婳看到夜明珠的墓碑之时，夜明珠不知是否是错觉，她看到婳长舒了一口气的模样。

婳受伤了，夜明珠很心疼，却是毫无办法，她接触不到婳，只能看到婳的存在，婳的脸色因为缺血很是苍白，看起来犹如鬼魅。

他也很没有人性，屠杀着有风部落里的人，收集的幼小孩童被放在鼎中烹煮。

“你还有没有人性，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妇人哭得美丽极了，她三十多岁左右，紧紧的抱着一个少女。

“没有，”婳疲惫的面容，懒懒的说道，一挥手身躯魁梧的壮汉咧嘴笑了笑，他笑得狰狞，直接将一个小姑娘扒了衣服扔进鼎里。

若说那个时候，人们都是为了生存而变得残忍，那么婳就是为弑杀而存，毫无缘由的杀戮让世人惧怕，厌恶。

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没有活人。

沧海桑田，夜明珠一直伴随着婳，不曾离去，回首已是百年，夜明珠一直寄居在婳的额饰上，那是夜明珠送给他的礼物，一枚青玉，被婳当做装饰，一直带在他的额头上。

夜明珠看着国之君主的建立，大大小小的国家里有了先生传授知识，看着各种图腾被毁，新的文明接替了旧的文明，茹毛饮血的文明不复存在。

看着年老的婳被新王矫旨命杀，看官府通缉追拿婳，看所谓的正义志士要将婳斩杀，恶名的婳似乎没有了容身之处，年老的婳带着残余的手下在十万大山生存。

婳睡在山洞里，从噩梦之中惊醒，他额上青筋只跳着，惊慌的女子害怕的看着他，婳蹙眉看着，捏断了女人的喉咙。

彻底没了人性的婳让夜明珠不寒而栗，她都想弄死他了，婳真的死了，夜明珠哭了，然后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夜明珠成了谢娇，她聆听天地之音，听风声，雨声，雷声，寻找着什么。

直到张春眠出现，她看到庞大的因果关系将她缠绕，她的脑海之中有了凌乱的片段。

遇到玉家三兄妹，她看到的是三条大蛇，直觉告诉她，这三条大蛇可以彻底解救婳，然后她有了千年之前的全部记忆，那个俊朗黝黑的少年面容逐渐的清晰。

于是谢娇找回张春眠，让春眠去探探苍梧城，用她庞大的因果去找回婳，谢娇相信她还能见到婳，她要彻底了解自己和婳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