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1/2）

“照旧这么一个字‘难’。别人不行能平白无故地帮你扑火，扑火得有酬金。就算你付得起酬金，人家也照旧要掂量掂量，他能不能扑得了这个火，别到头来他自己也引火烧身。所以一般人肯扑小火，却绝对不愿救大火，因为他怕把自己也给赔进去。”

“那圈子里的人呢？——小圈子里的！”

“小圈子里的人算不上‘别人’这个领域，所以他们在资助上会比‘别人’越发的热心。但也只局限在‘热心’这一点上。他们是否会真正‘经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是一个圈子的，那总有些利益纠葛，他们就不怕？”问题逐渐到了焦点部门。

“就是因为他们怕，所以他们对你的事情才会热心，否则他们尽可以像‘别人’那样不闻不问。但他们在热心之余，还要权衡自己的利弊，如果对他们自己的损害太大，那他们自然会选择规避风险。”

“他们不怕一损俱损？老子翻脸不认人，把该说的和不应说的，都咬出来。要知道，这年头没几小我私家能说自己是清洁的。”

“这就涉及到一个潜规则的问题了。你虽然可以选择什么都说出来，可是你需要思量的是你是不是有时机说。好，就算你有时机说，那你也要思量后面会引发什么样的效果。你有事，圈子里的人虽说帮不了，但总能保得住你的家里人，保得住你的钱吧。但你如果松了口，那外面的人不把你往死里整，就算是好的了，还会有人帮你？！另外就算你说了，外面的人也未必会有事，但只要你说了，他们肯定恨你恨到五脏六腑。但你不说，他们虽未必会谢谢你，但总有些忌惮吧。所以只要你在外面尚有牵挂，只要你不是以后一蹶不振，那往往不说要比说得好。”说了一大串，叶天品了品咖啡：“别说，这味道还真不错，有些异国风味。”

“那在内里的人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就算外面的人再忘八，再不是工具？”

“那就要详细情况详细剖析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就要看你走的圈子如何，你交的朋侪如何，最要害的是你的知交挚友如何。圈子不能踩错，朋侪不能交织。呵呵，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看这单到底是什么生意。”

“油，汽油和柴油，军区过来的。93#汽油3650元/吨，90#汽油3617元/吨，0#柴油2835元/吨。”

“这么低？”叶天显得很惊讶：“我记得93#汽油现在的市价是4500多一吨？90#汽油，0#柴油也都自制不了几多。出厂价一般比市价低个三，四百元的。就算是通过内部的关系人士去弄，最多也就再自制个150元，这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乔段笑了笑：“呵呵，没错。这个价钱简直很低，不外话说回来，如果价钱不低，我们也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对方是什么路数？摸清楚了吗？批文手续什么都全吗？”

“批文我看过，没有问题。不外对方要求我们一次性付款，一手交款，一手换批文和油票。”

“这要求是有点太过。怕就怕内里有什么猫腻。要害照旧在于对方的路数一定得摸透。如果这油是军方罚没的走私油或者直属单元的调配油，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顿了顿，叶天沉思了一会儿，旋即问道：“你既然已经看过批文了，那人见着了没有。”

“一开始他遮着面，不外厥后我也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