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 28 章(1/2)
离拓在去往天牢的路上,浦多向其汇报了张贵妃这几日的状况。
原来自从张贵妃第一次在太后处发作后,便日日发疯,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持续的时间也更长,只有身材高大的太监才拉的住。
但是与离拓不同的是,她发疯时并未有头疾症状,甚至只是突然的,正在喝茶,或正在用膳,便突然扔了手上的东西,开始迷茫。
接着便开始流泪,有一种痛彻心扉的错觉,扶着胸口,陡然失控。
好似个受了极大情伤的女子,失去了理智,产生了报复的行为。
但是太后仁爱,怜其失智所为,并未多加苛责,只让下人看紧了。
因此现在只能被捆紧了,绑在床上。
“每次进食都会发病?”离拓若有所思,顿了脚步继续问道,“可有嗜血症状?”
“并非每次进食,一天只一次,其余时候正常,那些吃食也无规律,其他人尝了并未出现异常。”浦多又想了想,好似未曾拿血液引诱过。
“那便试试看。”离拓直觉张莹儿是被人下毒害了,否则如何解释好端端的一个人,会突然发疯至此。
至于为何进食时发作,那必是其中有些玄机。
不过,想到血,他就有些皱眉,那个失血过多,还昏迷在床上的骆青黛,不知可清醒过来没有。
她梦中跟谁对话?她口中的她到底是谁?
她说——不是喜欢他!
***
天牢里并未如想象的那般污秽、恶臭。
反而是打扫的清楚干净,不能说空气清新,至少没有特别的异味。
在牢房的审讯室里,骆家父子被五花大绑着押来见离拓。
“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是人是鬼?”
这是安国公见到离拓的第一句话,震惊之意满溢而出。骆羽宿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都可。”离拓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与这几日的期待不同,安国公眼里除了疑惑,还多了恐惧之色,喃喃道:“这不可能,根本不会有解药……”
“或许是朕的身体好……”
其实离拓并不能确定安国公是否知晓自己的女儿血液异常,能解百毒。不过现在看他们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的了。
“不可能,”安国公非常自信,“那可是黑神树,几百年来,就没有出现过中了黑神树的毒,还能活的下来的,就算是最强壮的勇士,最多也不会撑的过两天。”
离拓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很明显,他还活着。
骆家父子就算想破头,也想不通他是如何解毒的。
当然,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只要适当地引导,便能生个岔路,往岔路的方向上狂奔而去。ΗTτ<a href="Ps://? target="_blank">Ps://?/a>?肆柒⑦ZW.℃οM
此时,离拓就在等这个时机,等他们一筹莫展时,给他们一点思路。
“不如,你告诉朕,这东西哪里来的,或者朕还能帮你们分析分析。”
安国公一听,突然冷笑道:“你休想。”
“大胆!”一旁的浦多早就被这父子两的态度给气急了,这时便忍不住出声呵斥。
离拓却无所谓地抬手制止:“不大胆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不过可惜了,胆子是够大了,脑子却有些不聪明。”
“既然黑神树的毒无解,而朕又无事,那只能说明……”
“说明什么?”
安国公急切的样子,正是离拓要的,他吊足了胃口后,突然说道:“假的!”
“不可能,他那么恨你,怎么可能……”
“谁!”
“离……”
“父亲!”骆羽宿及时出口制止了父亲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离拓对骆羽宿的讨厌是从他拉骆青黛挡剑开始。一个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毫不犹豫地拉过来替自己送死,可见其人品是有多么的不堪。
此时又在关键时刻坏了他的计划,他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不屑地说道,“来人,带下去,拔了舌头。”
骆羽宿被带走后,安国公有些慌张,他怕自己会一步一步地落入离拓的圈套中。
于是打算闭嘴,死活不再开口。
待骆羽宿被拉走后,离拓看似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手边的刑罚工具,随意说道:“或许他恨的是你,故意借朕的手除了你,也说不定呢?”
安国公恶狠狠地盯着离拓,不发一语。
离拓转身轻蔑地看着安国公道:“否则,你以为朕是如何轻易得了你的兵器,困了你的精兵?又解了你——毒木的毒?”
“一定是你的阴谋诡计!”安国公气得口不择言,“他跟我无冤无仇,害我有什么好处!”
离拓拊掌大笑:“你们之间的恩怨,朕岂能事事知晓。”
随后阴恻恻地在安国公耳边说道:“不过,多亏了他,若不是如此,朕还无法将你的势力——连-根-拔-起!”
安国公听到‘连根拔起’四个字,奔溃地大叫,脸都扭曲了。或许他到现在,才真正开始绝望,离拓并没有中毒身亡,他期待的反杀,没有实现。
这意味着他的家族,以及他的门客、追随者,要全部为这场事变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被骗了,那是乌木棍,并非黑神树。”离拓平静地说这句话,可是却将安国公仅有的一丝坚持给彻底打破了。安国公彻底失去了理智,高喊道:
“离简,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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