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第3部分阅读（1/2）

西，我帮你拿点。”说着二伯娘便伸手过来。

何欣知道二伯娘的意思，一来是想知道何欣到底拿了些什么东西，二来看看能不能捞着什么，何欣早有准备呢“伯娘，你提红色的这一包，就最外面的这个。”

伯娘哦了一声便伸手去拿红色的，那着急的样子，像极了恶狼，拿在手上以后，双眼使劲地往口袋里面瞅着，可什么也看不见，何欣在心里暗暗发笑“伯娘，这一包是给外甥们吃的，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朝自己家里走去，步子迈得很大，一边大声喊着“娘——”

嫂子是最先冲出来的，这让何欣有些吃惊，挺那么大个肚子，还跑得这么快，真不是一般人！

“欣欣回来啦！”嫂子迎着笑脸上来。

“嗯，嫂子，快生了吧，”何欣看了看嫂子的肚子问道。

“还早呢，才八个月，就是肚子有点显大，也没吃什么东西，”嫂子立即解释，生怕人误会是吃了多了才有这么大的肚子一样。

说话间已经到了屋子里，何欣随手放下大包小包，大厅里坐着两三个她不认识的人，想必便是父亲说的嫂子娘家人了，他们打量着何欣，何欣也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们，看年纪，如果所猜不错，应该是何欣的母亲和哥哥姐姐，当然也可能是嫂子或姐夫。

“嫂子，你先坐！”何欣拿过来一张板凳，扶着嫂子坐下。

嫂子随即便坐了下来“欣欣，这是我娘和我姐姐姐夫，我娘去年退休了，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我娘是过来帮我照顾孩子的。”说到这里，嘴角透出一丝藏不住的得意，又继续说着“我姐姐和姐夫是来看看我，姐姐现在在民政局上班，正好休年假，姐夫现在收购中药材，生意做得蛮好的。”何欣的嫂子越说越得意，何欣越听越不是滋味，嫂子到底什么意思？挑衅？滋事？想散火？

何欣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因为其嫂子本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离婚？没想过，守着这么个老实巴交的人，虽说窝囊了点，但自己在家里也算称王称霸，何况挺这么大个肚子，离了婚，以后嫁给谁？

挑衅滋事？没想过，毕竟是一家人，只不过是看不顺眼，过过嘴瘾，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着实就是一个蠢女人，然而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又有几个女人不是这样子的呢，都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最能干的女人，却又常常干着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莫名奇妙。

何欣四下寻着母亲，又不好问，心里十分地不放心，这么半天还没见着母亲、父亲和哥哥，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十六章 激烈的争吵

何欣的嫂子尹梅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数落婆婆的不是“欣欣，我说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也是憋不住了，你不知道，咱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昨天跑去和三婶说我肯定会生个女儿，这么大这么圆的肚子，你说，你倒是说说，我生个女儿怎么了？就丢了你们何家的祖宗了吗？”尹梅有些激动起来。

何欣见到尹梅激动的样子，赶紧劝阻“嫂子别激动，慢慢说。”

尹梅咽了咽口水，继续数落“你娘跟三婶说我整天好吃懒做，衣服也是她给我洗的，还给我洗内衣内裤呢，怎么就睁着眼说瞎话，昨天我还自己洗的内衣。”何欣听到这里，不免在心里想着“若不是你真的懒成这样，娘能说你么。”

尹梅还在数落，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只手叉着腰，身体往后靠了靠，肚子便显得更挺更圆了，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极了乐师的指挥棒，如果远远地看上去，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的话，会真的以为这里有一场音乐剧。

“你不知道，你娘不止是跟三婶说我懒，还跟二姑说我没教养，说我吃饭老是蹲在门口，你说，我这么大个肚子，我不蹲着，我坐着难受啊。”

何欣更忍不住地在心里冷笑起来，坐都坐不下去，反而蹲得下去，真就不是普通人，母亲也是的，见不惯不看便是了，数落什么，这倒好，什么事情都帮她做了，反倒落得个一无是处。

尹梅又说道“你不知道，我昨天说我想吃点辣的，你娘去地里扯了七八个辣椒便煎了给我吃，尽吃辣椒怎么吃得下呀？辣得我差点没早产。”

何欣实在忍不住了，在心里气愤起来，我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我说个屁呀，动不动就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你狠，什么都知道，你自己嘴馋想吃辣椒，家里辣椒本来就是这样的做法，再说了，如果实在太辣你不会不吃么，又不是猪来的，什么都赖别人，难道母亲拿着叉子给硬塞进你嘴里去的么？何欣越想越气愤，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可眼下不能和嫂子吵，当然，任何时候都不能和嫂子吵，哥哥是个顾不上事的主，爸爸也老实惯了，母亲虽然在外面看上去还有那么一股子嚣张劲，可一在尹梅面前，就只有被数落被欺负的份，也只有去二姑三婶那里去诉诉苦，这个儿媳妇，就是个惹不起的泼妇，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这是母亲说的，母亲一觉得别人有钱，便会自灭威风）。

“嫂子，你别着急上火的，你看肚子这么大了，你也不消停，就该好好地卧床休息，跑去听什么墙根”何欣正要往下说，被尹梅咆哮着打断“这么说是我不对了，我不该去听对吧，被你娘骂了就骂了，屎盆子尿罐子通通往我头上扣，扣了也白扣是吧？”

何欣见嫂子一副不依不挠、事态严重的样子，更是可怜母亲，不禁问道“嫂子，娘呢？”声音里有些悲伤。

尹梅的嗓门好大好大，声音拉了好长好长“娘啊，在床上赖着呢。”

何欣急忙奔到了娘的床前。

“娘，”何欣看着床上有气无力的娘，细声喊道，眼泪已经在眶子里打着转。

何欣她娘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着何欣的额头“欣儿，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你都看到了，这是个什么家呀！”说完有些哽咽。

娘的手上布满了老茧，何欣的额头已经感觉到了娘的粗糙，何欣双手捧着娘的手，那是一双勤劳而历经苍桑的手，可即使是这样，尹梅依然像一只母老虎般咆哮着，难道就因为自己家里穷么？自己应该怎么做？如何去改变这样的状况？如何让母亲脱离这样的水深火热？

尹梅和她娘家的几位在大厅里有说有笑地嗑着瓜子，个个端着一副看热闹、看笑话的嘴脸，何欣一面心痛着母亲，一面想着家里的巨债，更得想想摆在眼前的局，应该如何解？

父亲和哥哥已经回来了，买了不少菜，何欣知道这是父亲特别为亲家准备的，心里难免生出一些气愤与悲哀，如果不这么纵容尹梅，他们家人会如此给脸不要脸吗？

人性偏偏就是这样的悲哀，你善待他，一开始她或许会有那么一丁点的感动，久了，便习以为常，再久点，就是理所当然了，若然你一转念不再百依百顺，她便要不依不挠了，便要痛诉你的不是，痛诉你负心、缺德、良心喂狗了，人若都能自知，或许，便真的能实现孔夫子的大同时代了。

也或许人类就需要这样矛盾着，需要这样尖锐着，需要这样麻木着，需要这样蒙蔽着，需要这样现实着……否则，人便难免要迷失，难免会不知道自己活着几十年，到底要些什么？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至少有很多人是为了在争执声中取得胜利而享受那份果实的。

父亲做了一大桌的菜，然而在饭桌上，依然没有堵住那些不该张开的嘴，话在中午的餐桌上像黄金般的金贵，大家你争我抢的争着来讲，在尹梅姐夫正要痛诉何欣哥哥的罪状时，被尹梅母亲一句闭嘴硬生生地抵了回去，于是尹梅娘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亲家，这次事情，完全是亲家母的不是，现在还饭都不来吃，不给面子事小，饿坏了要怪尹梅不孝那可就是大事了。”说到这里又清了清嗓子。

何欣父亲是个老实人，一辈子呆在化工厂里烧着锅炉，只晓得往炉里添煤，从来不晓得怎么和女人吵架，虽然何欣的娘也是个爱唠叨的主，可他从来都是骂不还嘴，随她去，这一刻，他想他应该说点什么吧，于是就说了“亲家母，你们是客，原本我是不该说什么的，但你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表个态，尹梅在家里，我从来都拿她当亲闺女对待，所以有时候也说她，如果你觉得不该说，以后不说就是了，我老伴是话多，但尹梅是小辈，按理应该给长辈洗衣做饭才对，”何欣的父亲正要往下说，被尹梅的母亲生生地打断“亲家怎么说话呢，我女儿怀着孕呢，在家里都不曾洗衣做饭，到你家反倒成下人了？”

何欣的父亲虽然老实，可认着死理“说到下人，我老伴倒还真是尹梅的下人，内衣内裤都帮她洗了，你替你女婿洗过内裤吗？”说完抬眼看了一眼尹梅他娘。

尹梅的娘怒火冲天，却又哑口，支支吾吾起来“你，我怎么能帮他洗内裤。”

“那就是了，你帮女婿洗内裤就觉得丢老脸了，我老伴帮你女儿洗内裤就是理所当然，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她现在是怀孕，你不问问她，她不怀孕的时候，自己洗内衣裤吗？”

尹梅被质问得低头不语，尹梅娘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筷子往碗上一砸便起身下了餐桌，随道叫着尹梅“梅子，你过来！”

娘俩嘀咕了一阵，尹梅母亲便又开始了下马威，站在餐桌旁便开始说起来“亲家，今天我们便领尹梅回家。”何欣知道这是尹梅娘的馊臭主意，又怕父亲老实上了当，赶紧拉了拉父亲的衣角，使劲递着眼色，父亲愣是没看到，说“好！”一个好字把餐桌上所有的人都吓着了，最受惊的便是何欣哥哥何强，何强十分紧张地喊着爸，尹梅在心里暗暗得着意。

尹梅娘更得寸进尺“梅子，收拾东西！”

“亲家母，你们人多，不如把当初的嫁妆家具什么的全拉回去，免得以后再跑一趟，我们也便算是仁慈义尽了，不要临了临了，一辈子穷惯了，还要背上一个贪你们家嫁妆的恶名。”

“你——”尹梅娘快被气疯了，可是话已经放出来了，怎么办？这不是自打耳光么。

第十七章 恢复平静

尹梅着实是个聪明的软蛋，在母亲与公公一番唇枪过后，母亲自认为还没有败下阵来的时候，她便声先妥协，表示自己错了，并不想离婚，并不想拿走嫁妆，并不想离开何强，也并不认为婆婆有什么错。

何欣在心里十分高兴地笑起来，笑母亲终于可以起来吃饭了，笑自己终于可以回到岗位了，然而，又忍不住悲伤，家里的硝烟会一如既往地在某个茶余饭后红红火火地燃烧起来，要想改变家里的生活，除非改善家里的生活环境或改变家里的经济状况，那巨额的学费又一次压上何欣的心头，认识李泽琦的悲哀更是沉沉地打击着何欣，如果没有认识泽琦，或者泽琦不是有妇之夫，如果可以一起奋斗，该多好！

何欣去车站替尹梅送了她娘家人，家里又暂时恢复了平静，母亲也不往心里去，尹梅更是个没心没肺不会往心里去的家伙，又娘、梅子地亲热地叫起来。

母亲依然为嫂子每日熬汤，每日换着花样做吃的，每日替她洗着内衣裤，任劳任怨的，依然趁尹梅不在的时候，跑去跟三婶和二姑说尹梅的不是。

父亲依然每日顶着火炉添着碳。

哥哥依然那般窝囊着，依然唯尹梅的话是从，依然被尹梅挑唆得无所是从，不知道到底该听母亲的还是该听媳妇的。

何欣的母亲把何欣提回家的东西全部一古脑地翻腾出来，看到何欣买的小衣服，兴奋不已“梅子，快来快来，快来看你儿子的衣服。”

何欣已经走了出来，父亲正坐在门前抽着烟，一脸的苍桑，一脸的悲凉！

“爸。”何欣喊着，随道拿了张凳子陪父亲坐下。

“欣儿，你也不小了，遇着老实厚道的人，试着交往，不要太有钱的，本份点就行！如果遇不到合适的，过年回家，我便托你婶子帮你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父亲一脸的沉重。

何欣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不知道怎么接父亲的话，泽琦在脑海里跳跃，何欣忍不住心痛起来，自己看来是要伤了父亲的心的，如果这个事情让家里人知道，她便是个伤风败俗的罪人，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相亲的“爸，你不要替我着急，相亲还早，我也还没遇上合适的，遇上合适的我先领回来你瞧瞧，我明年还要去参加司法考试，我想当律师！”何欣避重就轻地说着，故作轻松的状态。

父亲继续说着“女孩子不要太要强了，男人终归是要帮你遮风挡雨的，书读多了，难免太聪明，看不得世上这些蠢事！”

“爸，我跟他们不一样！”

“人都是一样的，你不要倔了。”

何欣觉得父亲的说法是错的，自己就是和他们不一样，有自己独立的性格，有自己独立的生活，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灵魂，和周围那些蠢妇人，和嫂子这样的泼妇自然是不一样的“爸，我真的和他们不一样。”

父亲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人都是一样的’这句话在何欣二十四五岁的时候终于认同了，终于明白父亲那番话背后的含义，终会一样的！

第十八章 不速之客

何欣听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内心又一阵激动，赶紧打开门，正要扑进对方怀里，发现了不对劲，并不是李泽琦“小文，你怎么来了？”

来者是何欣的中专同学崔小文。

“怎么，不欢迎啊？”崔小文笑了起来。

何欣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么会呢，快进来。”随手接过来崔小文手里的行李箱。

何欣不得不佩服崔小文的方向感，自己只有一次提到自己的住址，竟然就这样被她找了来，看来以后是不能随便给人留下地址的，当然，这并不表示她不欢迎崔小文的到来。

“小文，你工作好好的怎么突然来长沙了？”何欣递给崔小文一杯白开水。

“别提了，我炒了老板鱿鱼了。”崔小文似乎有些来气。

“怎么了？”

“那什么老板啊，三个月不发工资，我提了一下，就对我冷言冷眼的，员工不是人啊。”

何欣笑笑，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

“是没办法，所以炒他鱿鱼呗。”小文说完十分神秘，小声地说道，“小欣，你不知道，我把我们董事长电脑里的资料全部清空了，哼，他不仁，别怪我不义。”说完便很得意地笑起来。

何欣跟着淡淡地笑笑，不笑，意味着自己不赞同小文这么做，大笑，又显得自己很没有职业道德，便只能介于似笑非笑之间了。

“小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先在你这里住下，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了。住多久都是没问题的，只是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

“我没想这么多，反正现在有你呢。”小文还是像读书时候那么直爽，也难怪他们的关系这么铁了。

崔小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小欣，你家有吃的没有，我好饿呢？”

何欣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真的是不会待客，小文来了也不问问吃了没有“小文，我们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何欣想尽一下地主之谊，虽然自己并未在长沙安下家来。

“我哪也不想动了，好累，动都不想动，你家有什么我就吃什么吧。”说着四仰八叉地躺在何欣的床上。

何欣去了厨房，很快，便煮了一碗鸡蛋面端了过来，一边把面放在桌子上，一边用双手捏了捏耳朵，实在是太烫了“小文，面好了。”

小文没有反应，何欣凑近一看，已经有些迷糊了，看来这主是真累了，可累也得吃了再睡呀，小欣想着便坐在床沿上，推了推崔小文“小文，小文——”

崔小文从床上爬起来，就这么几分钟，精神了不少，美滋滋地吃起面来。

吃得半碗，才发现何欣正欣喜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欣，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晚点再吃。”何欣看着小文的吃相，心里是有些欢喜的，虽然自己并不擅长厨艺，可难得有个人能吃得这么美味。

“哦，那我不管你了。”崔小文说完继续低头吃面，“真好吃！”

何欣的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原来，能让人幸福的，不止是爱情，至少那一瞬是这样的。

第十九章 法务助理

崔小文在何欣家里住了几日后，何欣开始不安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泽琦来了，如何跟小文解释？如果让家里知道了，跳楼都不能堵住别人的嘴的。

何欣给李泽琦去了短信小文在我这里。

短信不能写得太明白，更不能写得太暧昧，她不能确定泽琦的电话是不是会被肖雅翻看，万一掉家里，一切便都毁了，虽然她一直向往着泽琦与肖雅离婚，但是她希望是李泽琦自己与肖雅之间来解决，而不是由她去掺和。

短信是在她想了很久以后才发的，平常她几乎没有给泽琦发过短信，她不想因为自己造成他生活上的困扰。

“小文，你希望以后从事哪方面的工作？”何欣柔声地问着崔小文，心里是有些虚的，怕小文误会自己逐客。

“我啊，我还没想好呢，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吧。”

“嗯，明天，雨花区有一场招聘，你可得起早点啊。”何欣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今天晚上你得把你的简历准备好，一会儿我陪你出去打印。”

第二天一早，何欣便陪着崔小文来到了招聘会的现场，现场是开放式的，就设在一个广场上，搭着棚子，太阳很毒，何欣和崔小文都没有打伞，不时地斜眯着眼睛看看太阳，又看看人山人海的求职人员，崔小文递给何欣两三页纸“拿着，挡挡太阳。”

“挡什么太阳呀，晒晒，排毒，你赶紧看看哪个合适自己，一会该中暑了。”

何欣陪着崔小文在招聘现场晃悠了几圈，也不见小文相中合适的岗位。心里更是着急得不行。

“小文，你看看这个，话务助理，你的普通话还说得不错。”

“可你没看月薪啊，转正以后才1200，还得三个月的试用期。”

小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能陪着她继续晃了。